赵轩懿满是难以置信,却又十分顾虑的神色,道,
“你可知那老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在宫里行医数十年,他怎会是秦嫔的人?不是朕不信你,只是那老太医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刘宋玉无奈,道,
“那就先不说太医的事,外人不知皇上您是中了毒蛊,只以为您吃了秦嫔的东西这才呕了血,如果您要借此定秦嫔的罪,那也并不过分吧。”
赵轩懿望着刘宋玉的眼睛,好一会儿点点头道,
“嗯,朕会先禁了秦嫔的足,不过还得给外人看个过程才能定她的罪。”
刘宋玉闻言,明目间显而易见的落寞,她轻声叹息,又道,
“如此,那皇上您便是信臣妾说的,您中了毒蛊的话。”
赵轩懿犹豫了会儿,像是在思考,才道,
“信。”
刘宋玉见他虽迟疑但还是迎着自己的话说,舒心地笑起来,可眉目间又有些担忧,道,
“皇上,想必您也记得,臣妾的腿是如何废的吧。”
“吴国夫人?”
“对外是那么说,可其实并非如此。具体的再说吧,且说这个吴国夫人,您这次能解了蛊毒还全靠她呢。”
听刘宋玉这般说,赵轩懿觉得又惊悚又疑惑,问道,
“怎么靠她了?”
刘宋玉莞尔,道,
“您中毒蛊的事,是她看出来的。您吃的解药,也是她下在秦嫔送来的点心里的。”
说到此处,她停住,见赵轩懿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
“可是,这药吃下去,其实并没有全解了您的蛊毒。”
她一说这话,担忧立刻渲染了赵轩懿的眼睛,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道,
“皇上也无需担心,臣妾听了吴国夫人说的,臣妾有办法帮皇上彻底解了蛊毒,只不过……皇上可能会于心不忍,所以一切还请由臣妾来办。皇上您……到时候就算会治臣妾的罪也无妨,这事儿,臣妾知道做了以后,您可能可以体谅臣妾,却绝不会原谅臣妾的……”
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苦笑了起来。
他听着也是越来越心惊,赶紧问道,
“何必说这样的话,要怎样才能解蛊毒,你直说便是。”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
“要解毒蛊,还需要天人之血。不仅如此,这血也只能用心上的血…也就是说,要彻底解了皇上的蛊毒,要杀一个人。”
知道要杀人,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就又听刘宋玉继续道,
“这人……便是总督大人。”
“不可!”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否定的两个字便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不过也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她心中有些轻蔑,可面上却哀痛,道,
“皇上,这都是为了解您的蛊毒啊。您的蛊毒若不彻底解了,他日没准儿会要了您的命……就算不至于那种地步,也没准儿会扰乱您的心智,到时候您要如何治理好这天下?”
他不语,目光暗淡,她咬咬牙,道,
“臣妾不敢说自己的话是忠言,更不敢用忠言逆耳两个字,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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