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扩音器太高了,方眠怕穆静南摔下来。方眠离开实验室,问儿童教学区的老师借了小孩儿手工课上用的羊毛毡。他关在屋子里一整天,按照自己的模样,做了个等身高的大龙猫出来,还把自己的龙猫毛剪下许多,塞在大龙猫的肚子里。这样一来,大龙猫不仅和他样貌上一样,气味也和他的气味接近。
&esp;&esp;他把大龙猫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大龙猫放进了观察室。黑蟒醒来,发现了屋子里多出来的大龙猫。他游过去,尾巴一圈一圈,缠住了大龙猫,像以前蹭方眠一样,用下巴蹭了蹭大龙猫的脑袋瓜。黑蟒终于不再焦躁,圈着大龙猫睡觉,不管是吃饭还是喝水,它都要带着大龙猫。没事干的时候,它还会垂下蛇头,一下一下地给大龙猫梳理毛发。
&esp;&esp;它听话了,工作人员松了口气。
&esp;&esp;几个月后,
&esp;&esp;安心开始研制新药,原本新药要经过几轮临床试验才能投入使用,但穆静南器官退化的速度太快,几轮临床试验之后再用药可能就来不及了。安心评估了一下穆静南的数据,决定赌一把,让穆静南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药的临床实验者。
&esp;&esp;她把同意书交给方眠,道:“作为一个医生,我必须告知你我的用药原理和用药风险。新药里的信息素纯度远高于你血液里信息素的纯度,之前你的信息素只能缓解他的病症,很可能是因为纯度不够。现在我提高纯度,应该能够帮助静南的激素调节到正常水平。药物只在实验用小白鼠身上做过试验,没有不良反应。临床试验不好做,毕竟契合度为99的只有你们俩,这药物应用在任何其他alpha身上都不可能生效。因为没有经过足够充分的长期研究,也没有经过临床试验,我无法保证它应用在alpha身上的安全性。”
&esp;&esp;“服用新药会有什么风险?”方眠问。
&esp;&esp;“从来没有alpha摄入过这么高剂量的信息素,”安心道,“或许会引发急性不良反应,危及生命,你可以理解为药物服用过量。”
&esp;&esp;“那还是算了。”方眠拒绝签同意书。
&esp;&esp;安心沉声道:“你要想好,时间窗口不等人,他的体征数据正在进一步恶化,就算只是多等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esp;&esp;方眠摇头,“兽化成大蟒蛇,至少他还活着,我可以养他,让他成为天底下最快乐的大蟒蛇。如果他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esp;&esp;安心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成为蟒蛇,他真的会快乐么?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或许你应该想想他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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