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努书坊

第五十七章 初夏的夜二（第1页）

听，一阵笑声，

从你身躯里传来，

那是为自由而歌的伴奏。

..

我们走进夜鸦和杜鹃鸟鸣叫的中间，

被意外突破的脚底，开始了

与坚硬的石板路针锋相对：

语言和文字都不再有具体的意义，

不再开口，不再书写，也不再思考。

..

在笑声里，一块木头被折断，并拼接成，

我紧紧地抱住的屋檐下孤立的木头盒子，

在一场短暂的暴风雨中，

用牙齿和眼睛描述，它生前的轮廓，

而我献给你的果子，是古祠神庙前的贡品。

..

没有具象的虫子，从木盒子的缝隙里蹦出，

它是蜘蛛，安静地狩猎着我最原始的幸福，

现在，它是蜉蝣，装扮蒂萨河初夏的傍晚，

噢，它又变为鲲鹏，水击三千里，振翅九万里，

翱翔在前世和今生的土地上。

..

我们掬起一口昨日的水，驱逐夜的燥热，

强迫它，一座黑桥，把躯体交给游荡的亡魂，

并唱响热烈的欢愉的赞歌，

如黎明时掠过我们窗前的断翅的鹂鸟，

一飞再飞，紧贴着我们的脸，和天的边缘。

..

只是，那阵笑声，在你身躯里不断地响起，

不断地奏响关于夜、土地、房屋、鸟和虫子的弦音，

我们站在古老而神圣的自由的雕像前，看见：

天光暗淡，灯火熄灭，木头反射着幽光，

我被悬挂在黑桥下，水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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