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江嘉禾不说话了。他和程弋站着,跟两堵墙似的,楼梯间的门半掩,这么一堵,外面啥也看不到。
&esp;&esp;钟屿诗觉得闷,看他俩还不走,自己有点想走,但一抬眼,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esp;&esp;“干嘛?”钟屿诗看他。
&esp;&esp;江嘉禾看手机,没注意他俩的异样,听到她问话,于是顺着答,“不是说好一起吃烤肉吗?”
&esp;&esp;“?”去死,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邀请的他俩。
&esp;&esp;江嘉禾诧异看她,“钱妙丽说你今天想吃烤肉啊。”
&esp;&esp;钟屿诗脸色几经轮转,就听到程弋悠悠道,“怎么,你不想吃烤肉了?去吃火锅也行啊,我俩不挑。”
&esp;&esp;江嘉禾这傻子也跟着应和,自顾自说了一大堆,什么冰煮羊,打边炉,料理之类的唠叨。
&esp;&esp;程弋和她对上视线,无辜地挑了挑眉,似乎在说跟他没关系。
&esp;&esp;“尹珂呢?”她问。
&esp;&esp;程弋说:“学生会开会。”
&esp;&esp;“”
&esp;&esp;这几个月,程弋的感受在两极中来回反复,极度的喜悦和极度的憋屈。一旦钟屿诗摁了暂停键,一切就又回到了最初的情态。
&esp;&esp;她能冷静切断本就不多的联系。
&esp;&esp;程弋不能。
&esp;&esp;他在钟屿诗的场景里频繁刷存在。
&esp;&esp;食堂里找不到位子同桌吃饭,经常借书和文具,上下学总能顺路见缝插针蹭钟屿诗和钱妙丽的约饭,或者大胆约她出来玩。
&esp;&esp;程弋以时间和距离为钩,作为一个耐心的垂钓者,掌握时机和力度,一点点勾出钟屿诗的欲求。
&esp;&esp;当然,如果她真的想拒绝,一切都会轻易作废,两人的固定联系本就少,她有意回避,可以做到从零到负。
&esp;&esp;不过,实在有趣不是?她不在意毫无新意。时间的严惩,的放弃,本性的动摇,使钟屿诗对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感到好奇。
&esp;&esp;关系的陌生和亲近只有一线之隔,或许昨天他们擦肩而过,今天就在某个场景里接吻,明天会到床上坦诚相待。
&esp;&esp;看不见的界限,可以柔软,让人深陷其中。也可以尖锐,刺得彼此鲜血淋漓,把她们推得更远。
&esp;&esp;仅仅是一点好奇罢了,钟屿诗看着程弋不断朝她走近,不抗拒,也不接受。
&esp;&esp;游戏不知不觉中进入高潮。
&esp;&esp;
&esp;&esp;程弋的烤肉服务很周到,如果钟屿诗是老板,她会非常喜欢他。细节很到位:时刻关注肉的炙烤程度,总能把她想吃的晾到一个合适的温度,送到她的盘子里,并且荤素搭配。钱妙丽说她是巨婴,钟屿诗表示只管吃太爽了。
&esp;&esp;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会电动,江嘉禾提议去程弋家玩。他的理由很简单:程弋父母不在家。
&esp;&esp;最后,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被叫过来的尹珂,祝径期,王宇航和梁京以及他妹妹梁荷。
&esp;&esp;除了王宇航,其余都和程弋江嘉禾一个班。
&esp;&esp;程弋的家很干净,极简的布局,没有物品的堆迭,视觉上很宽敞,落地窗能看到远处江景。
&esp;&esp;一二三四九个人坐在他家地毯上玩桌游,一点也不嫌挤。梁荷中考刚结束没几天,分数也没出,正是撒欢的时候,玩得很投入,声音或惊呼或懊恼,活泼得可爱。
&esp;&esp;一行人玩到很晚,指针走到一点半,梁京带他妹先走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江嘉禾准备在他家过夜,收拾完在一楼客房睡去了,钟屿诗等车接,所以在程弋家打着哈欠玩手机。
&esp;&esp;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剩她们两个人。
&esp;&esp;事实上,她觉得有点尴尬,今天很多游戏在一些巧合的推动下,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暧昧,收获了一众人的打趣。钱妙丽走之前朝她挤眉弄眼,还塞给她一个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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