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焕开头,几人渐渐放开,各自闲聊,渔樵耕读都是大理国的人才,谈吐有物。
黄蓉暗暗寻思,这四位大叔应该是没有全力阻拦,否则她再聪明也过不了上山这几关。
她猜的没错,四大弟子看在他们是北丐的徒弟,还有林焕在侧,一再放水,其中樵子放水最厉害。
“哎,你伤好了,去找欧阳锋报仇还是回桃花岛啊?”林焕忽然想到这件事。
此言一出,四大弟子纷纷看过来。
梅超风道:“先找我其余几位师兄弟的下落,眠风师弟故去,还有曲师兄和冯师弟……”
“梅师姐,曲师兄已不在人世。”黄蓉插言道。
梅超风眉心一动,望着黄蓉。
“唉,他死在牛家村的酒馆密室中。”黄蓉把曲灵风的枯骨还有他留下的后嗣痴傻一事说了。
梅超风沉默着挑了枯枝往火架子里放,她对曲灵风的感情很复杂,平时大师兄对她百般爱护,他的功夫最好,可是聪明过了头,他竟敢揣测师父的心思。
时至今日,她突然不明白曲师兄挑破那件事的目的是什么,是告诫自己不要犯错,还是……
梅超风不想影响他们,起身道:“我去那边看看。”
看啥,大晚上有啥看的?
黄蓉出生后,黄药师把几个徒弟都赶走了,所以她对这些师兄师姐没有很深的感情,只是在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几个人的印象。
她不明白为什么梅超风既然这么看重同门,却做出偷经离岛的事,到了该教的时候,父亲自会教给弟子九阴真经。
林焕招呼道:“熟了,开吃!”
他也不怕烫,伸手就抓来吃,很快,脚边积攒一堆骨头,这吃法让黄蓉想起了师父洪七公。
好在朱子柳带回来的野味够多,没有造成哄抢,林焕填饱自己的肚子,拿着一根羊腿往梅超风离去的地方走去。
山上就禅院这一处人迹,别的地方都是森林大石,瀑布悬崖。
深夜黑灯瞎火的,一不注意就容易迷路,亏得林焕能夜视,他毫不费力找到梅超风的所在。
梅超风坐在悬崖边的大石头上,望着黑漆漆前方,头也没回就是一句:“你来了。”
“咋的,我不该来?你跑这来,想跳崖谢罪吗?我提醒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林焕走到她身边坐下,把手里的羊腿递过去。
“跳崖自杀?我没那么脆弱矫情。”梅超风接过羊腿拿在手里,没吃。
“那你在想什么?古今哲人三问,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梅超风同样用玩笑话回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废话连篇。”林焕仰头望着夜空的星星,今夜无云,星星清晰可见。
“我只是想不通,曲师兄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件事,他给我看师父写下的诗句,究竟是告诫我不要做错还是希望我主动离开师门。”
“你怎么想的?”
“我一直犹豫,装作不知道,可是师父娶了师娘回来,我就……师娘真的好温柔,她待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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