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没有群众基础,也不是没有可行性。只是缺少一个起到带头作用的模范以及足够可靠地领导人而已。就好像是这一次“营救”赵泓的行动。
原本也有不少的同门或者感念于赵泓心善,或者与赵泓相交观感不错,又或者是想要讨赵泓一个人情,更期望着进一步搭上元一道人这尊大神。种种理由不一而足,只是苦于少了个牵头的人,无法诉诸行动罢了,瑞明道人这一站出来,却是遂了他们的心意。
其结果就是为赵泓鸣冤诉苦的行动,进行的比瑞明道人想象的还要顺利。
在宋任书向他父亲哭诉的同时,在瑞明道人等一行五人进了戒律院之后,便已经有有心人隐约猜出了他们要做的事情。等到他们一行五人出来之后便紧跟着凑了上去,表示要加入其中。
就这样,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便有超过百名雪玉天岭的门人弟子组织了起来,按照瑞明道人的吩咐,为赵泓的事情奔走。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加大。
等到宋任书哭诉完了,按照心羽道人的吩咐去了戒律院的时候,他便很惊讶的发现大票的门人弟子带着焦急、欣喜的表情跑进跑出。
他再继续往里面走。便又看到了那些跑进跑出的门人弟子们,在与戒律院弟子们交换着一些或是纸张,或是布帛乃至一些低级的玉简的东西。在戒律院弟子验证过后,便高兴地快速离开了。
修士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宋任书自然不例外。只是稍微瞟了两眼,宋任书便看到了这上面写的究竟是个什么——然后他就愣住了——随后便是怒不可遏。
这上面,全部都是为赵泓鸣冤申诉的。至于那些人的名字,宋任书问了一下也就知道了——全都是之前跟着赵泓出去,随后被赤焰金环蚓杀死的同门的亲属和师兄弟!
“该死……心羽那家伙算得错了,姓赵的根本就没有请元一师叔祖出手,而是玩儿了这么一手!那接下来,我若是进了戒律院领罪,而后要父亲帮我脱罪的话,岂不是落了下成?!更糟糕的是很可能有人认为我这是在学姓赵的做事——还没学像!该死!真是该死!不行!这个哑巴亏我可不吃!这个计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另作打算,另作打算才行!”
一念至此,宋任书转过头去便要走。却没想到迎头撞上了一位相熟的戒律院的师兄。当时躲不开了,只好与之见礼。见礼之后那师兄就问了:“宋师弟,平日里闲暇时候,从没见过你来这里。今天你这是起了什么心思啊?”
宋任书刚打消了领罪的意思,这一会儿急切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只得支支吾吾的打着哈哈。
那个师兄看宋任书这模样,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儿奇怪,紧接着便恍然大悟了。看着这位师兄恍然大悟的模样,宋任书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稍微的有点儿好奇。不知道这位师兄究竟是领悟到了什么——结果这位师兄再一开口,好悬把宋任书气得背过气去。
“我明白了,师弟你一定也是来替寒水师叔求情的吧?”这位师兄说完话之后,宋任书就愣住了,而那个师兄似乎把他的反应当成了是被说中之后的表现。于是啊哈哈哈的笑的很开心:
“你看啊,最近一段时间到戒律院来活动的同门可真不少,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帮着寒水师叔说话的。
最开始是跟着他一起活着回来的那几个。然后又多了不少和寒水师叔熟悉的,还有一些就是自愿来帮忙的。没回来的那些,他们的同门师兄弟还有家里人,听说了这事情之后也都往这里跑。不过啊,我觉得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寒水师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啊……啊……是,的确……没做错什么……”
宋任书当时几乎是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当时他只想要一拳头狠狠的打在那位师兄脸上,然后破口大骂:“孙子!少爷我盼着那混蛋早死呢!怎么可能会给他求情?!”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忍耐,忍耐。然后仍旧是忍耐。宋任书便强忍着这么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便逃命也似的跑走了。在回去的路上偷着恶狠狠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同门,恨不得抽出剑来,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刺死才好。只是,当然了,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他越想越恨,越想越恨。偏偏还没什么办法把这恨意发泄出来。到最后只感到胸口气息郁结,脑子一阵阵的发晕。等回到自己的院落,关上门之后再没忍住:“哇呀”的一口,就吐出血来。
这一气非同小可,几乎将他打落了境界。原本修得圆满的筑基期的修为都出现了松动。在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根本就没出的去屋。自然,前去戒律院的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哼……那家伙根本就没说对。”在这之后,宋任书也想过是否要再去找心羽道人过来商量。不过想起来这件事情他说的错了,再加上他在这件事上迁怒到了心羽道人。所以到最后也没去。甚至在心羽道人主动找上门来之后,宋任书也闭门不见。
心羽道人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心里隐去了是自己想要寒玉神功的前提,只觉得自己为了宋任书这不识好歹的混蛋出谋划策,他竟然还这么对待自己,自然也气的不轻。心里面不知道说了多少句“竖子不足与谋!”同时也暗暗的有些恐惧。
这一回没了宋任书主动跳出去认罪,戒律院,又或者是赵泓沿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得要查到自己这里。自己的爹可不是雪玉天岭的掌门人。这要是查到了自己,那后果……
不过宋任书也不是真傻,或者说他有这么一个用老了的,但是总能奏效的办法。虽说这样子将主动权交出去,或许是失去了一次几率渺茫的,反败为胜的机会。当然也可能是躲过了一轮让他更加气愤,气的吐血的难堪。
无论如何,宋任书是不想要动弹了。正好他身体也有了问题。就以此为理由,把“去戒律院领罪”这个艰巨的任务给跳过了。直接跳到要他父亲去戒律院,求他师弟玄阳子的阶段。
说真的,虽然是于公他是掌门,于私他是师兄。但是玄玉道人是真心不想,不愿意,甚至有些不敢去向玄阳子讨这个人情。
如果做出这种混账事情的是他排在前面几名的儿子的话,他肯定会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丢到玄阳子那里好好挨一顿鞭子,然后关他们个十年八载,让他们好好涨涨记性——只是,如果这个对象换成了是他平时最宠着的小儿子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
到底是自己最小的一个儿子啊,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玄玉道人道行精深,早已经可以做到炼化元精的程度了。按理说修行到了他这个程度,是不太可能再有孩子了的。不过那天正好自己修为又进了一步,高兴,多喝了几杯然后又因为境界不稳,这二者相加,炼化得元精就少了几分,这才有了宋任书这个来讨债的……
“罢了罢了,你啊,便好好地在这里歇着,我去找你玄阳师叔。”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模样,玄玉子既生气又心疼。
生气的自然是自家这个儿子不争气。心痛却是因为这件事情,这孩子本没什么错,却受了这么大的罪——宋任书自然不能说他是因为看不过去有那么多人给赵泓求情,因此生了气了。只是说自己是在半路上,因为害怕戒律院的责罚,因而道心不稳。这才生生的落了续境界。
这话听得玄玉子半信半疑——平时,虽然看这小子和一般的门人弟子没什么两样,对戒律院都挺害怕的。但是也没害怕到窝囊这种程度啊。不过毕竟是自己家的孩子,玄玉子稍微疑惑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多想。
只可怜了宋任书,虽则事情交代给他父亲了,却又“平白无故”受了一顿挂落。甚至还被他父亲隐约的挂上了胆怯、懦弱、没担当等等缺点。气的宋任书差点儿再吐一次血。
眼看着自家父亲离去,宋任书这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穿外衣径直下了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猛地将茶杯丢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姓赵的,别得意!迟早有一天,小爷要让你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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