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彦脸色一沉,缓缓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为了此事呀!我没有针对令尊的意思,那起命案确实疑点颇多,关系到六条性命与一个人的生死,不得不谨慎些。”
云渺装出好奇的样子:“那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可以跟我说说吗?”
晋文彦知道她一向对命案感兴趣,就将关家六命案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云渺听到了自己关心的部分,立即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在调查此案,那昨晚到方才你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
晋文彦疑惑地皱起眉头:“你问这些作甚?”
云渺敷衍道:“我这不是替我爹着急吗,他破不了案急得不行,想从你这里问点线索。”
晋文彦挑眉,这可和他印象中京兆尹柳慎言的处事方式不一样啊!“你还挺关心你爹的,这么多年他都不在你身边,你……不怨他吗?”
云渺一听,正是卖惨博同情的好机会,立即跨下小脸,低头盯着桌面哀怨道:“这些年我和娘相依为命,她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得回名分,将牌位摆进祠堂。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就算爹和柳夫人都讨厌我,我也可以忍,可是我娘的牌子至今都没能进祠堂……我也是想让爹觉得我有些用处,好帮娘实现遗愿。”
晋文彦听得心里十分难受,柳慎言和柳夫人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可想而知云渺在柳家日子有多难,看她可怜的模样,晋文彦有心让她搬出来住。可他知道这行不通,云渺毕竟是个姑娘家,以后还得嫁人,他不能与她来往过密,会遭人非议,影响她的清誉。他叹了口气:“我昨晚去了柳府,见到了你爹娘,然后就回府歇息。今日一早,我去了趟京兆尹衙门的大牢,见了关家命案的疑犯徐氏,再之后就在这里遇到了小柔和柳小姐,还有你。”
云渺仔细听着,这里面唯一有可能让晋文彦沾染到狐狸精气味的只能是京兆尹衙门,难道说那个疑犯徐氏与狐狸精接触过?“徐氏被关进监牢多久了?”
“有四五日了。”
关进牢里这么久,身上还有那么重的狐狸精气味,很可能此人与狐狸精过从甚密。云渺决定去监牢里见见这个女人。“晋公子,你还会再去监牢吗,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晋文彦沉吟片刻,才点头道:“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吧!”
两人一起出了茶肆,晋文彦说要去义庄看看命案的尸体,云渺想跟着一起去。晋文彦不禁感慨:“你为何胆子那么大,都不怕尸体吗?”
云渺无所谓地耸耸肩:“生活所迫。”
晋文彦猜想她过去十几年一定很艰辛,便也不再多问,路上忍不住道:“若你是个男子,我就给你在刑部安排个位置,你搬出来住也好,住到我府上也行,总比在柳府寄人篱下强。只可惜你是个姑娘,我能帮你的太少。”
云渺有些感动,晋文彦这样的好心人实在难得,他若是个男子也愿与他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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