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摆着几口深色大水缸,木盖子严严实实罩在上面,几块青色的石头压在上面,不知道里面存放着些什么。水缸旁边是一堆沙土,上面插着一把斧头和一把铁锹,木杆被磨得光滑如镜。
院子的右侧是一个铁笼子,大约有两米长,一米高,也许是个鸡窝,可里面没有一只鸡,甚至连一根鸡毛都没有。
谭明溪站住了,风在院子里形成一个漩涡,将他层层围裹在中间。他有些后悔自己冒失地擅入民宅,就在他准备退回去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
门开得很慢很慢,合页吱吱嘎嘎怪响,一束光倾泻出来,落在青石台阶上,像一堵无形的墙。
一个人出现在门中央,个子不高,微微发胖,由于逆光的原因,这个人的五官藏在黑暗中,无法分辨对方是男是女。
谭明溪愣住了,两手捏着裤边,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清自己的来意。
&ldo;你是怎么进来的?&rdo;对方率先开口。一个警惕和戒备的声音,语调中透出一股威严果决的态度。
对方应该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妇人。
&ldo;我是从正门进来的,门没有关。&rdo;谭明溪如实回答。
&ldo;是吗?&rdo;老妇人站在原地,用怀疑的语气说。
&ldo;确实如此,也许是您忘了关门了。&rdo;
&ldo;也许吧。&rdo;老妇人冷冰冰地说。
&ldo;我想买些食品,如果您愿意的话。&rdo;
&ldo;我从来没见过你。&rdo;老妇人在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发现了一个异类,&ldo;小伙子,你住在哪里?&rdo;
&ldo;三七四工厂的宿舍楼,离您家不远。&rdo;
老妇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苍老:&ldo;你是新租户?&rdo;
&ldo;今天下午刚搬进去的。&rdo;
&ldo;我建议你赶紧搬出去。&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那栋楼闹鬼。&rdo;老妇人阴沉沉地说。
&ldo;我此前听说了一些传闻。&rdo;
&ldo;那可不是传闻。&rdo;老妇人厉声说,&ldo;那楼里死过人。&rdo;
&ldo;谁都会死。&rdo;
老妇人忽然莫名其妙地问:&ldo;你见过鬼魂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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