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彦心头一凛。他出来找楚明玉是个秘密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舒华锦这样一说,他顿时有些心虚,只得干笑着含糊其辞:“是,是个姑娘。”
舒华锦显然将他的窘态理解成了另一层含义,露出长辈慈爱的笑容:“她是谁家的千金,可是京中同僚?”
晋文彦只好先拿云渺挡一挡:“她……家中不是在朝为官,只是个跑江湖的。”
舒华锦有些惊讶,神色复杂了一会儿,垂下眼睛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这却有些艰难,婚姻大事总得门当户对,侯爷和公主怕是不会轻易应允,但是万事无绝对,你爹娘皆是明理之人。而且他们若知道你回心转意,总是高兴的。就算是贩夫走卒的女儿,也好过九千岁的女儿。”
晋文彦脸色顿时难看,垂下眼道:“纪忠贤是纪忠贤,纪柔是纪柔。她义父做过什么,都与她无关。纪柔已经很可怜了,这样对她太不公平。”
舒华锦看出来晋文彦的心思还在纪柔身上,虽然不认同他的想法,但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不便多言,就寻了个话题岔开。晌午,云渺下楼时,店里十分冷清,晋文彦和楚明玉在吃饭。阿喜见到她下来,去厨房给她端饭菜。云渺走过去时,楚明玉就眼色不善盯着她,她便坐到另一桌。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冷哼,好像再说“算你识相”。云渺不想理会她,阿喜端来饭菜,她戳齐筷子问:“荣老板和石大哥呢,怎么没下来吃饭?”
阿喜道:“出去了,上午官差们被府衙召回去,说是要搜查一个重要逃犯需要人手。他们俩这几日都在客栈,想来憋坏了,就说出去逛逛。”
隔壁桌楚明玉小声恳求着晋文彦,似乎也想出去走走。晋文彦低头吃饭不理她,楚明玉急了,愤愤道:“昨晚你自己出去都不带着我,你出去玩,却不许我出去,这不公平!”
晋文彦抬头看云渺一眼,他还真没法反驳。云渺余光扫到晋文彦看她,只当没看到,事不关己地往嘴里夹菜。“文彦哥哥!”
楚明玉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并威胁:“你昨晚不在,我可乖乖睡觉没有偷跑,你今日若是不陪我出去玩,我就找机会自己出去!”
云渺没憋住,短促地笑了一声。楚明玉瞪她:“笑什么笑!”
云渺漫不经心地揶揄道:“当爹真辛苦!”
楚明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讽刺什么,气得要骂人,还未开口,晋文彦先说话了。他意味深长地瞥一眼云渺:“有个闯祸的女儿总得去救,不是辛苦,是命苦!”
云渺:“……”好像吃亏了呢?楚明玉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文彦哥哥你说什么呢?”
晋文彦放下筷子:“没什么,你想出去就上楼收拾一下,戴上围帽,”楚明玉欢天喜地上楼去。晋文彦似笑非笑地问云渺:“云姑娘一起去吗?”
云渺刚要说“不去”,晋文彦就抢先说道:“你和楚小姐待在一起吧,闯了祸我也好一并收拾。”
云渺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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