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间屋子里摆满了人偶,得有二三十个,你们不知道有多渗人!”
“他是怎么住在里面的,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他肯定是喜欢才摆一屋子啊!”
“一看他就不正常,难怪会杀了自己媳妇!”
“我看应该把那些人偶都敲开看看,说不定里面都藏了尸体!”
几个官差看向说话之人,都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显然他们还真觉得有可能。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喜欢人偶又不违律法,人各有志,莫论他人是非。他若不以人偶作恶,便没道理诋毁人家。”
屋里几人循声望去,见云渺环臂倚门而立,神情冷然地望着他们。几个官差也觉得背后说三道四很不光彩,都没敢言语。李仵作往门口走去:“柳小姐,你是来找尚书大人的吗?”
云渺站直,歉然地笑笑:“对不住,我看后门开着就进来了,也没提前知会。”
李仵作道:“大人在慎微堂,我带姑娘过去。”
云渺:“多谢!”
来到慎微堂门前,李仵作让云渺自己进去,便转身离开。云渺往里走,穿过前庭,就看到门开着,晋文彦坐在书案前,低头若有所思。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云渺也有些诧异:“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云渺坐下。“柳慎言听说你将陈桓抓起来了,然后一打听发现他媳妇真死了,心里生疑,便派我来打探消息。”
云渺坐下道。“别说柳大人生疑,这事换了谁都无法相信,我们亲眼见到能说会动之人,竟然已经在前一日死了。”
晋文彦苦笑。这也是他无法将案子交给京兆尹府衙的原因。“那报官的妇人也翻供了,说是后来看到李清婉还活着。”
晋文彦淡淡道:“此案恐怕要拖成一桩悬案。”
云渺转头看他:“可是陈桓也无法解释李清婉为何人所杀,他为何藏尸多日,又为何埋尸?”
“是,他解释不了,”晋文彦道:“所以他选择缄口不言。”
云渺默了默,忽然灵光一闪:“还记得我说陈家里有死气,而且有些复杂吗?”
晋文彦点头。“我后来夜里又去了一次,看到有官差在监视便没有靠的太近,但我还是发现那院中有具尸体。”
“院中有具尸体?”
“不属于陈家的尸体,我问过附近游荡的灵体,有看见陈桓埋尸的说,那是具女尸,穿的绫罗绸缎,像是个富家小姐。”
说着,云渺摸了摸脖子:“或许……先挖出来看看吧!”
晋文彦立即派人去陈家挖尸,云渺也要跟去,二人便带着官差一起出发。到了陈家,云渺悄悄给晋文彦指了个地方,晋文彦一声令下,四个官差挥动铁锨泥土翻飞。一盏茶功夫,土下便露出颜色鲜艳的绸缎,又挖了一会儿,尸体被挖了出来。女尸已经严重腐烂,官差们套上仵作给的罩衫手套,忍着恶臭将尸体抬出来放到推车上。云渺蹲在坑边仔细看了几眼,忽然抬手一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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