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一个卖酥饼的摊子,云渺看准机会上前抓起两个就往官差身边跑。卖酥饼的大喊“抓小偷啊,有人偷饼!”
官差一回头,“偷饼贼”刚好跑到他们身后,两官差一把就将她擒住。小摊贩跟着跑过来抢回酥饼,冲云渺瞪眼睛:“好好一个姑娘竟然偷东西,真不要脸!”
云渺赔笑脸道:“对不住,我太饿了!”
两官差看看云渺,又看看那两酥饼,不耐烦地摆摆手:“下次不许偷了啊,赶紧走!”
云渺顿时急了:“我偷东西了,你们得抓我呀,不是得关个三五日吗?”
被抓的偷药材的贼也急了:“嘿,你们怎么抓我不抓她,凭什么?”
官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你喊什么喊,偷东西你还有理了?你偷这些药材起码一钱银子,她偷俩酥饼也就一个铜板,能一样吗?”
另一个官差哄云渺:“赶紧走,不隔着碍事!”
两个官差押着偷药材的贼就走,情急之下,云渺一拳打在官差肚子上,他捂着肚子疼得弓起腰,指着云渺:“抓住她!”
另一个官差上前将云渺抓住:“你这姑娘脑子有病吧!打官差你活腻了是不是?”
两个官差骂骂咧咧地押着云渺和偷药贼回府衙大牢。女牢此时就徐氏一个犯人,云渺被扔进她对面的牢房里。云渺隔着监牢喊徐氏:“喂,聊聊天啊,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
徐氏瞥她一眼,没有搭理。云渺自顾自地说着:“你为何杀死你夫家全家,他们对你不好是不是?”
徐氏眼珠微微一动,她有点惊讶云渺会提起这个。不久之前的事,仿佛尘封了许多年,再想起竟有些模糊。她似乎永远在操持家务,一个人在厨房里打转,耳边永远有催促声,谩骂声……男人们都高高在上,婆婆和弟媳冷眼看着,好像她不是家人而是一个下人。她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因为娘家穷,因为她生不出孩子,还是因为她性子软弱?徐氏想到此处,空茫呆滞的眼睛乍亮一簇怒焰,那个人说得对,她夫家都是一群畜生,他们根本不配为人,只有那些人都死了她才能解脱!一想起那个人,徐氏神情渐渐柔和,眼神满怀期待地朝牢外望一眼,伸手理了理鬓边发丝。云渺全都看在眼中,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便从怀里掏出方姑娘画的董取辰的人像,将纸展开贴到栅栏上:“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徐氏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云渺故意问道:“这是一位姑娘所画,画中人是她的情郎,两人海誓山盟已经定了终身。这人你看着眼熟吗?”
徐氏整张脸神情都在颤抖:“你胡说八道,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画像,你要对他做什么?”
云渺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剧烈,徐氏表情几乎狰狞,“董取辰”另有所爱这件事竟对她有如此大的刺激!若不是牢房相隔,云渺觉得她都要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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