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啦。&rdo;
&ldo;那给我证明一下。&rdo;我挑战她。
艾普的情绪略微改善,改善得不多但已经足够了。之后我们聊了很久的天。如果可以同时喝姥姥泡的茶和吃她做的烤饼会更棒,但没有也ok。我跟艾普解释了我是谁,她说她也在新闻里听到过关于我的绑架案。但她承认她没留心,也自我介绍了一点。
&ldo;大家都会觉得我疯了。&rdo;艾普听完我的请求后说。
&ldo;疯了比死了好啊,艾普。&rdo;
&ldo;大概是吧,&rdo;她以不确定的口吻回答。&ldo;会有人相信我吗?&rdo;
&ldo;我不知道,但当我弄清楚我的详细位置或找到宾尼的时候会跟你说。&rdo;
艾普答应帮忙以后,我又想到可以在空闲时观察每位科学家的梦。总会有其中一位知道我们身处的地址,然后就可以叫艾普和其他人来找我了。但回想起来,我还是庆幸我的计划没有顺利落实,要不然其他人会受伤的。
第34章骗子、疯子还是解放者?
第五十七号文件:丹妮儿的第十四封信
来源:丹妮儿&iddot;麦菲森
亲爱的索医生:
你不是唯一一个我发过脾气的人。有一天下午当我发现德亚在欺骗吉莉安的时候我好好骂了他一顿。我还挺惊讶他们没有给我灌安定剂,他们可能是担心过多的安定剂会把我杀死吧。
当我跟他说他不可以违背对吉莉安的承诺时,他说:&ldo;我不记得做出如此荒谬的承诺。&rdo;
他的回应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我真的记不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明确答应完事后释放我们。&ldo;起码你有这样强烈暗示过。&rdo;我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我咬紧牙关,收回了半打本已准备发出的空洞威胁。下巴好疼,但话倒是真的收起来了。
&ldo;我过往的陈述总结起来的讯息就是你随时都可以回家,麦菲森小姐。&rdo;
我狠狠地瞪着他,动着下巴,准备释放正在我胸口激烈燃烧的那股愤怒。
&ldo;但你一定知道你可不是我们宝贵的艾诗琳唯一关心的人,甚至可能不是最关心的人。&rdo;德亚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沾沾自喜。
我知道。所有认识吉莉安的人都知道她有多爱她的姥姥。在我脑海刚浮现的半打侮辱显得微不足道。怒火在我心里肆虐,但又突然熄灭,把我所有的精神都消耗掉了。我顿时感到身体冰冷,有股冲动想蜷起身子好好哭一场。&ldo;你为什么说话都不算数啊?&rdo;我不服气地说,眼里泛着泪光。
&ldo;好,就让你得偿所愿。艾诗琳是我的财产,我打算把她留到我的实验完成为止。她是我订制的艺术品,就和订制手工木柜一样。我用了最先进的科学仪器来塑造她。你呢,我邀请你作为客人留下来。她好像挺喜欢你的。如果你执意要逃跑的话,我会安排释放你。我可以再一个小时之内找到替代人质。&rdo;
我花了漫长的几秒钟考虑德亚的话,尝试整理我混乱的思路。&ldo;你怎么面对自己啊?这些不是东西!他们是小孩。他们会呼吸、会思考,他们有感情。你已经越过了所有的道德底线,还好意思自称是科学家吗?&rdo;我有点语无伦次,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ldo;通过这些小孩我们可能找到上百种或更多疾病的疗法。&rdo;伊芙琳指出。
&ldo;喔,是要顾全大局,是吧?制造有天赋的小孩,然后让他们拯救世界。没人需要知道你们私底下做的实验。没人需要知道他们训练时经历的痛苦。&rdo;最后一句话像诅咒般骂出来的。当时我感觉那是世界上最邪恶的诅咒。
德亚讽刺地开始拍手。&ldo;我还认为我们的教育体制彻底失败了呢。你讲完没?&rdo;
&ldo;还没!&rdo;我扭转身体,把头向左上方甩去看着伊芙琳。她走到了我所坐的沙发的后方位置。&ldo;你怎么可以忍受这里发生的一切?&rdo;我边说边摊开双手。&ldo;你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这样受苦?&rdo;我又回过头来指向吉莉安所坐的椅子。他们把她催眠到好像几乎没有呼吸的状态。
&ldo;只不过是修改基因,就和在显微镜下观看你的面颊细胞没什么分别。&rdo;伊芙琳说。她离开了沙发后方走到吉莉安身边,语气比平时温柔。
我觉得是我的问题刺激了她。那是好事,她是活该。我花了几秒钟心里默念要求伊芙琳回过头来和我对视,但终究还是把注意力落了在吉莉安身上。&ldo;她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rdo;我声音微弱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ldo;她是在还债。&rdo;德亚说,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把目光从吉莉安身上移开,又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ldo;她才十二岁,能累积什么债啊?&rdo;
&ldo;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麦菲森小姐。我有点惊讶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她的生命是我们赋予的。不利用我们赋予她的天赋就等于违反人道主义一样。&rdo;
&ldo;你没资格讨论人权。&rdo;我含糊地说。
&ldo;你会怎么做呢,麦菲森小姐?如果你要在打破一些人定的法律和拯救世界之间做出抉择,你愿意做出痛苦的选择吗?&rdo;
哎哟,他这样说的话……还是听起来不对。
&ldo;我会选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同时不伤害别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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