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回校答辩,请了一上午的假。曹梦琪的回答也没有过分的地方,基本上一问一答,夹着些关心对方的话。“我不知道她竟然那么恨你,那次泼油事件,我以为是仇家上门寻衅,和过往发生的没有区别,如果我看出了苗头,我一定不会把你的行程告诉她!”曹梦琪言辞恳恳地说。宁兮把手机还给她,内心并无半点对曹梦琪的怒恨,只问道:“公诉开庭那天,梦琪姐是否愿意出面作证?”曹梦琪面露难色,胆怯地看过顾廷渊,只匆匆一瞥,又垂下眼去。顾益琛站在一旁,环着双臂,道:“梦琪姐答应给出聊天记录作为张佳怡预谋行凶的证据,至于出庭,她没想好。”所里人皆知曹梦琪和张佳怡的关系,两人是同时进来的,这一份同事关系好比战友情,如今又怎能转身为他人作证去指认?宁兮了然地点点头,打算不再为难时,身旁的顾廷渊却开了口。“曹律师,你在律所的成绩,有目共睹,可你知道你为何迟迟拿不到股份,跻身成为合伙人吗?”他的声音很淡,带着微微冷意。曹梦琪垂着眼,摇了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那样心思不正的人在一起,就算给了你股份,你能服众吗?”一句话,令曹梦琪大梦初醒般抬起头,她的眼底,有震惊,有清明,有了然。顾廷渊直视着她,沉下一气,忽而周身散发出势在必得的气场,这气场强大到连宁兮都感受到了,听得他决然地说道:“故意伤人致人重伤,故意杀人未遂,十年,百分之三的股份,只有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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