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ldo;……&rdo;
姥姥端起茶杯抿口茶:&ldo;那你准备怎么做?&rdo;
陆城简明扼要:&ldo;保他平安。&rdo;
姥姥问道:&ldo;其他人呢?不管?&rdo;
陆城说:&ldo;个人能力有限,我只能照顾自己最在乎的东西。&rdo;
看似说的合情合理,实则漠然。
姥姥将茶杯往桌上一扣,干枯的手抓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门口走:&ldo;你跟长安很像,但又不像,长安的冷漠来自他的血性,而你是根骨。&rdo;
陆城捏了捏虎口位置,这个老人活的时间太长,什么都看得透彻。
姥姥这次过来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去了厨房,把孙女支开后跟吴大病说:&ldo;大病,长安一家待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吧。&rdo;
吴大病面上是一片迷茫,可他还是认认真真点头。
姥姥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顾长安看见立春的姥姥站在院里,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隙,他的印象里,老人一头白发,总是穿的一身对襟大褂,绣的牡丹花开,仿佛从以前某个年代活到了现在。
见老人回头朝自己看来,像是有话要说,顾长安会意的起身走出客厅。
姥姥拿出一个黑色绣金色牡丹的袋子,慎重道:&ldo;长安,这个你拿着。&rdo;
顾长安不太想接,自己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最怕被托付什么东西,他迟疑半响才伸的手,和他猜想的一样,袋子里果然是一小把花籽。
&ldo;姥姥,你想我把它们撒在院子里?&rdo;
姥姥摇头:&ldo;带去陆家。&rdo;
&ldo;陆家?&rdo;顾长安笑着说,&ldo;姥姥,你所托非人了,我都不知道陆家在哪儿,怎么把它们带过去?&rdo;
姥姥看着他,目光深远沧桑:&ldo;你会去的。&rdo;
顾长安被看的后背发凉,他耸肩:&ldo;去不了,我得守着老宅。&rdo;
姥姥没有详细解释:&ldo;陆家是这世间灵气最为浓郁之地,你将花种撒在那里的任何一块地方,它们都会存活下来。&rdo;
顾长安一怔:&ldo;姥姥,你去过陆家?&rdo;
姥姥刻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些许回忆:&ldo;只是听族人提起过。&rdo;
顾长安又问:&ldo;那你的族人有透露陆家的位置吗?&rdo;
&ldo;没有。&rdo;姥姥看过去的眼神透着费解,&ldo;陆家的小子不是在这里吗?你问他就是。&rdo;
顾长安没意义的扯了下嘴皮子:&ldo;问了也不会说。&rdo;
&ldo;别人问是不会说,但是,&rdo;姥姥顿了顿,&ldo;你问就不一定。&rdo;
不等青年开口,姥姥就摆了摆手:&ldo;好了,长安,花籽你收起来吧,将来你去陆家的时候带上,我替我们一族谢谢你。&rdo;
顾长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立春喊他吃饭,他才回神。
晚上弄的火锅,大杂烩。
顾长安在锅里捞到了不应该会有的东西,嫌弃的说:&ldo;我记得没买猪肝。&rdo;
陆城眼皮不抬的说:&ldo;我去附近超市买的。&rdo;
&ldo;……&rdo;顾长安想也不想的把汤勺连同猪肝一起放回锅里,捞别的吃。
陆城把猪肝捞到小碗里面,再把小碗端到顾长安面前。
顾长安视若无睹。
陆城温和的像个老父亲:&ldo;补血的。&rdo;
顾长安还是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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