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珠吃了一惊,“不是吧……”她担忧起来,“容容,如果又是因为宋锦和的缘故,咱们还是算了吧,我不想……”
钟容容打断了她,“你傻啊你!人家做的是生意,你以为人家有多少人情可以拿来卖?关键是咱们的设计也不错,价钱还低,当然,再加上宋锦和这层关系,就当顺水人情了……”
许如珠微微皱起眉头,坦言道,“我不想让宋锦和误会……”
钟容容道,“女人若要在这世间好好生存,利用男人和倚靠男人都是难免的,不要觉得内疚,男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比如,被需要和被倚靠的虚荣……”她又笑起来,“本来只是下班时正好碰到宋汀在宋锦和办公室,我也就是出于礼貌随口约她吃饭,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下来,还意外地做成一单生意!”
许如珠良久才道,“好吧,我总说不过你。”
钟容容叹口气,“那是你还不曾真正领略没饭吃之苦处。你以为你已经够苦,其实远远没有。”
许如珠道,“又来了。每次都嫌我不够苦。”
钟容容笑了,“好了,先这样。对了,原来宋锦和做的是物流呀……明天正式挂牌,听说之前一直被老爷子当牛使,确认又听话又好使之后才肯真正委以重任……”
许如珠打个哈欠,“我很困,要睡了,就这样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钟容容嗔道,“咄,你这人!”
电话挂断了。许如珠还真怕她问,明天要不要去祝贺一下宋锦和?
她瞌上眼帘,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下,但睡意不知不觉袭来,竟然睡了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异响,这才惊醒过来。四周静寂无声,天空隐隐发白,一只猫轻盈地跳过围墙,丢下两声呜咽而去。
她站起来沿着围墙走了走,花盆子里的花全开了,花瓣不经风吹,落得满地都是。许如珠习惯性地把它们全扫到旁边的一小畦土里——那是后来宋锦和特意弄的,说是让她种种葱花什么的。她本来还真有这想法,但由宋锦和提出来,她反而放弃了这打算。于是那畦土一直就那么可怜巴巴地荒芜着,幸好偶尔还能作为落花最后的归宿。
她回到房里洗了个澡,重新躺在了床上。还以为睡不着,结果仍然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她匆匆赶去工作室,发现宋锦和办公室门前果然挂上了牌子,两边还摆满了花蓝。
一进门,钟容容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许如珠觉得有些理亏,喃喃道,“不知道怎么搞的,睡过头了……”
钟容容看也不看她,“我昨晚明明有提醒过你,人家今日正式挂牌,你好歹拿出点风度和礼貌来行不行?!怎么说人家也帮过你!”
许如珠无言以对,只好躲去倒水喝。
钟容容恨铁不成钢,微微扬高声音,“你呀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突然一把声音笑道,“容容这是说谁呢?!”顿了顿又道,“如珠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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