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救他。可是,医院不允许,我真的很不甘心老人家就这样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桑卓一脸遗憾的低下头,手里紧紧拽着那一小瓶透明的液体。
何小雅这下总算彻底明白桑卓要自己帮忙的意思,她微微低垂下脑袋,双手慢慢地握成拳头,又缓缓松开,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扯着手提包包的袋子,内心万分纠结。
作为一名合格的护士,谁都知道这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要是被发现是会被开除。
她好不容易才进了y市最有名气的医院,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乱子,她以后可就真的别想再当护士了。
“小雅,你能帮我吗?”桑卓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柔和,有一股温暖人心的力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我,我……”何小雅微微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桑卓,可是,一时之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唉,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原来说相信我,都只是为了安慰我。”桑卓眼底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丝失落的神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垂下脑袋。
何小雅万分慌乱地看着他,眼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了进来,打在他的俊脸,半边俊脸却洒下浓重的阴影。
她看得有些出神,心底却是无比的慌乱,那片阴影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她又说不出那种感觉。
两人都沉默,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稀薄,何小雅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缓缓地开口道:“桑医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也知道,这是违法犯罪的操作。万一出了什么事故。我的前途就真的毁了。我自个儿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家里还有砸锅卖铁供养我这么多年的爷爷,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啊!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我不能……”何小雅说到后面,竟有些说不下去,眼泪花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桑卓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用手轻轻地擦了擦的眼泪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你对你爷爷的感情,就像我对806病房的老人感情是一样的。这些年,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一名医生。可是,你看,我是医生又有什么用啊!我想帮他,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桑医生,我不是不相信你,你医术那么高明,你去找院长,或者对老人的家人实话实说,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何小雅眼底闪着泪光急切地说道,
“院长,我已经找过了。可是,院长怕承担风险。至于,老人的家人,我不想他们做无谓的担心。我是真的很想救老人。小雅,只有你能帮助我,你那么善良,那么相信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桑卓一脸真诚地看着何小雅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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