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会忘记那一晚上他的慌乱和失措,在那么多女人中他游刃有余,可是在她面前,他竟那般生涩。
“颜颜,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那时候他扯过他的衣服把她层层包裹。
她茫然地望他,“为什么不要?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难道不是为了这样?你难道就不想要?”
他坦言承认,“想要,也要等你愿意,我现在问你,你真的愿意?”
她说:“我愿意。”她不想欠任何人。
他问:“心甘情愿?”
她摇头,“我不知道。”
那一晚听莫惟说是他第一次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还是个在自己面前脱**光光的女人,他好生后悔。
她却笑了,那一刻她知道,他要的不是她的身体,从此她便成了他的神秘女友。他可以碰任何女人,可是从未碰过她。
想起过往,七颜的眸中氤氲,泪水忍不住滑落,有一只手揩掉了她眼角的泪。
他问:“怎么哭了?”
“这鱼好辣。”她撒谎。
“我没放辣椒。”他说。
“……”她就不知道该回什么,只是低头狠狠地扒饭,泪水不断滑落,却控制不住,滴在饭里,她又吃进去。
她是真的很愧疚,彦川如此对他,他明明就该清楚彦川和她的过往,可是他从没问过。就算变得今天这般,他也从没怨过她。
可是她呢,连一点点都不愿意为他做!彦川手里的文件,她说看不懂,其实她一眼就清楚了,而彦川也很清楚她看懂了。
那是莫惟非法聚资的证据,随便一张都足够莫惟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
“别吃了!”有人抱住她的头,从她手里抢走了碗筷。
她彻底崩塌,靠在他怀里,放声哭泣,“莫惟!对不起!对不起……”
“到现在,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男人低低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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