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彦脸色一讪,干咳一声,对李仵作说:“我们这就回刑部。”
然后转头对云渺道:“我先回去了,明日午时在这里见面,莫要忘记。”
言罢,就与李仵作一起离开。云渺也转身往柳府走,刚进府门就看到有丫鬟鬼鬼祟祟地瞧她,然后转身就跑走了。看样子是去给人通报消息。果不其然,云渺刚回到自己住处,柳嫣然就找上门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今日这是做什么,为何缠着晋大人,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几时认识的?”
云渺抬眼看了看柳嫣然横眉立目的样子,伸手掰下一根方才从正厅顺回来的香蕉,漫不经心地剥皮:“你这些问题问的都没有章法,我怎么回答你好呢?你为何问这些,晋文彦与你有关系吗,你瞎打听什么?”
柳嫣然更生气了,指着云渺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为从乡下跑来就是柳府小姐了?呸,别痴心妄想了!你娘是糟糠上不得厅堂,你一样是个下贱胚子,你在我们府里做个丫鬟都不配!”
话音未落,一个香蕉皮迎面飞来,黏黏糊糊地砸在脸上。柳嫣然尖叫着,像被烫了一样,把香蕉皮扒拉下去,原地直跳脚。“你骂人这么难听,是在青楼干过长工吗?”
云渺悠哉地靠着椅背仰脸望她。“你说什么,竟敢辱骂我,还用这种脏东西丢我,反了你了!”
柳嫣然转头冲外面大叫:“来人呐!”
可惜当初柳家特地将云渺安排到宅子最偏僻的地方住,附近根本没有下人,没人听见她的叫喊。柳嫣然气急败坏地喊了几嗓子,也慢慢发现附近没人。本来只是憋气,谁知一转头,就看到云渺不怀好意地望着她。云渺在笑着,眼神却冷得可怕,那种表情称得上诡异令人心里发毛。柳嫣然心里一哆嗦,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脊背发凉:“你,你要干什么?”
“发现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云渺语气低沉,神情阴郁。柳嫣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云渺盯着她,忽然冷笑一下,手在下面悄悄捏了个诀。柳嫣然忽然惊恐万状,踉跄着连退好几步撞到柜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闭眼睛尖叫着拼命挥舞手臂,好像有可怕的东西在面前。她哀嚎半晌,云渺才踱步来到她面前,在她脸前面打了个响指。柳嫣然闭着眼睛依旧在嚎,云渺伸手拍了拍她,揶揄道:“喂,原来你有失心疯啊!”
柳嫣然被拍得一激灵,听到云渺的声音才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仿佛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柳嫣然话不成句。“我们刚才正在说话,你突然发了疯,坐在地上又哭又叫,怪吓人的!”
云渺不以为意地说道。她直起身子,转身往回走:“你有失心疯这事你家人知道吗?让他们给你请郎中瞧瞧,说不定能治呢!若是一直这样,你可不好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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